右摇窜,两样不相容的事物放一起,足已让人愕然。
在画上点火?且还是圣上交付的画,这……着实也太大胆了些。
但看楚宁一派淡然,她俯下身子,仔细观察里头水珠的变化,神色严谨认真。程御心头微颤,这个时候的楚宁,是平日里不一样的韵致。
那种来自于骨子里的从容与强大的自信所散发出来的光辉,已足够让他沉迷。
楚宁的这招“纸上走火”在旁人看来惊险,她却寻常以待。见烧得差不多,用湿布巾覆盖,再简单清理后,方才那处泛黑的地方,已经除得差不多。
用此方法,再将其它处逐一烧铅,承安帝曾经的宝贝画作,算是重焕光彩。
她突然抬头,程御的目光未能及时收回去,被抓了个正着。偷看的程公子摸了摸鼻子,干脆站起身来走近,“大概无人能想到,你竟是用这种方法修画。”
虽然她做得轻松,程御却知道这里头每一步的把握定然需要极深的功底,她还这般年轻,于修补一事上确实是天赋异禀。
楚宁并不打算藏私,她扬眉笑道,“以后,会有越来越多人用上此法的。”
放下手中的用具,不免感慨,“圣上虽然爱乱敲章,不过他对书画的喜爱,倒是对画不对人。”说他画是假的,倒也不见其动怒,痛心了片刻后便高高兴兴地让她带回来修复。
也未曾说要另换一幅的。
程御想到什么,笑而不语。
他们的这位圣上,可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恐怕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人跳。
……
徐朗回府后,就开始了疯狂赶公务的状态,一直到夜幕落下,他才甩了甩酸疼的手臂,结束了一下午的战斗。
到底是写完了,在付尚书手下做事,徐朗不得不紧着点皮。
木一来问,可是要传晚膳。徐朗摸摸自己的肚子,午时吃得过多,一串接着一串,坐下时还不觉得,一站起来发现腰封岌岌可危。
尴尬,一不小心,吃多了。
他和赵雁笙回府时,连上马车都是扶着腰上去的,着实是撑得走路都困难。
眼下,好似还未有丝毫饥饿感。不吃不吃,晚间积食可得难受。
“她呢?传膳了?”不会这么夸张吧,走的时候还拿了好几串羊肉,比他还能吃!
木一当然知道是在问谁,“没呢,夫人也说不饿,便撤了晚膳。”
徐朗撇了撇嘴,这才正常。
然而……
等他把剩余几件小事处理完,再去洗漱一番,最后将他藏在屏风后的卧榻搬出来,盖被躺下时……
徐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饿了。
肚子咕咕地抗议了两声,他起身灌了一口清茶,再次躺下试着赶紧入睡。片刻后,徐朗生无可恋,更饿了!!
床上的赵雁笙听到动静,也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好想吃点东西啊。
她左翻一下,右翻一下,最后实在忍不住坐起身来,“徐朗,有吃的吗?”
有吃的他还需要灌茶水?
徐朗瓮声瓮气道,“没有。”
外头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赵雁笙披着衣服下床,理所当然道,“我们去大厨房寻点吃食吧。”
徐朗摇头,“不成不成,徐家家规,深夜不食。若是在自己房里提前备着点心倒是还好,可要是被老爷子知道我们溜去大厨房,要挨家法的。”
“你们家还有这种奇怪的家规?”赵雁笙无语至极。
徐朗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地传授经验,“忍忍吧,眼睛闭上再睁开,天就亮了。”
赵雁笙只好不甘不愿地重新躺回床上。
只是饿着肚子睡觉,只会越趟越睡不着。
一盏茶后,肚子叫得更厉害的两人在昏暗中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小心一点?这么晚了,应该不会被发现。”
“对啊,老爷子肯定睡得正香呢,小心避过值夜的下人就是。”
做坏事嘛,一个人胆子不够,但两个人凑一块,安全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于是,饿得眼冒金星的两人犯罪团伙,决定摸黑去顺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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