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畅然。贺老庄主和几位手气好的修复大家一进这园子,便知建园之人,确实下了好一番功夫。
经长廊往里,往东是“蜀魏沧泽”。秦禹见众人陆续而至,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此处的解说。
“秦兄?”迟疑的问话,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随即又多了几声惊呼。
“真是秦兄!”
“你怎么在这!”
“你这穿的是……”
越来越多人到此,秦禹不便与他们叙旧详说,问了贺老庄主好,再简单回道,“我修补的古物大多在此,便提前静候着,给想了解的人解说一番。”
说着,他立马到旁边的莲花托盏前,向诸多来客细细说起这件玲珑稀珍。
丢下几人愣在原地。
秦兄刚刚在说什么?这次的京都展,他也参与了?
几人曾经可是见识过六部几位尚书大人的脾气,连六部的物件都不让他们碰,更何况国库里的重宝!
难以置信地快走几步,透过秦禹看他后方的莲花托盏,旁侧的修补署名赫然写着“秦禹”二字。
且只有他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个玲珑托盏是他一人修补好的。
再看右侧的绘制图,修补前的样子七零八碎,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品相,竟能恢复至此。
不可置信地快步往后走去,两侧的古物署名,果然大多都有秦禹的名字,甚至,他们还看到不少郝楠的大名。
所以他们消失匿迹这好几个月的时日,就是在忙这京都展的事?
他们几人当中除了贺老庄主,其余榜上名次都不及郝楠,因而对郝楠的本事他们不多置评。但是秦兄他,他只有九十三名啊。
他们这些人青云榜上的名次,可比秦禹要来得高。
可……
心照不宣地静默着,若是绘制的画像并不夸大,单凭第一个看到的那个托盏,前后能有这样大的变化,他们扪心自问,自己……恐怕做不到。
“这个托盏是魏朝时期,平渝之地的显贵孙氏一族传下的。盏身透绿,宛若晶莹清碧的赤玉……”
秦禹讲说得得心应手,一物讲完,再介绍下一个,个个来历不凡。
贺光卓专心地看完这“蜀魏沧泽”里的物什,眉头渐渐拢起,后又缓缓舒展,最后长叹一声,轻轻地,飘散在人群细小的交流声中。
有人不禁问道,“老庄主,这是怎么了?”莫非哪里修补得不好?
贺光卓深邃的眼眸望向不远处的秦禹,轻声道,“方才那托盏,即便是我,恐怕也未必能修得那样毫无瑕疵。”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们隐隐猜测秦禹如今的实力突飞猛进,可贺老庄主是谁,那可是大周数年来修复一行的高峰,无人企及,便是越国和夏国提到老庄主,也是有几分敬意在的。
这样一位他们视为终生不可逾越之峰,不可横跨之海,竟说出了不如秦禹的话来!
“没什么不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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