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就跳一下。
……怎么还和鸭子玩上了?这儿还有两个活人呢!
“福泽先生,我是不是挺作的?”黑泽莲放下了茶杯,轻声说道,“假如当初不去管阿陀,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说不定现在我还在格陵兰看着湛蓝的海,浮动的冰山,边喝茶边计划着下个旅行的地点。”
他朝福泽谕吉咧嘴笑了笑,目光中的笑意里带着怅然。
他绝对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因为失去的东西而感到遗憾。
这种遗憾常常让人产生一种“假如当初我怎么怎么样”的无用假设。
“不对。”福泽谕吉在黑泽莲怅然的目光里,坚定而认真地说道,“那个时候,你不可能不管朋友。”
……朋友。
面前这个严肃正直的中年男人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了黑泽莲大脑里盛放回忆的那片专属区域。
于是他想起了初见陀思时,幼年的他跪在地上,虔诚地为世界祈福。
在雪地里种下的一棵苹果树。
重复踩过的夕阳古道。
雨后初晴手拉手走过的白桦树林。
在贝加尔湖畔弹琴和共浴的美妙时光。
比雀雀大小时对方脸上掩饰不住的骄傲和他不满的嘀咕与酸意。
时光在他们两人之间飞逝而过,筑起一道无形又坚不可摧的墙。
他在墙外,那人在墙内。
他向墙内的人伸出了手。
“说的也是,哪有人不管自己的朋友。”
黑泽莲心想,福泽谕吉刚好就是那种不会花言巧语甚至不说什么漂亮话的人,但却会为了朋友甚至是相识的路人而拔刀。他突然觉得一种释然般的轻松,仿佛一直以来笼罩在心中的郁结,顷刻间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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