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软弱，怎么可能积攒下那么多的身家？”
范祯祥皱了皱眉头。
“可能真是运气好吧！加上他这人眼光独到，抓住了好几次大的机遇，可以说是时势造英雄了。”
“好了，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说。”范祯祥摆摆手，随即转移了话题：“上次让你们调查社会化抚养的可行性，结果出来了没有？”
提起这个，老刘顿时认真起来：
“老范，张昊的眼光果然名不虚传，他提的那些问题，确实普遍存在，而且相当严重，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
“这么说，你也认为必须马上全面推广社会化抚养？”
“是的，我认为很有必要。”
老刘郑重地点了点头。
范祯祥忍不住哀叹一声：“还真是多事之秋，经济改革这才刚刚开始，阻力重重，紧接着又要上马如此浩大的工程，下面的人估计要骂娘了。”
推行“社会化抚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财政和人员投入，这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骂娘就骂娘吧，总比断子绝孙强。”老刘语重心长道。
“老刘，全面推行不可取，中央也没这个财政实力，干脆先在咱们珠城进行试点，积累经验，等过两年财政宽裕了，再酌情全面推广。”
范祯祥犹豫了片刻，最终也没能下定决心，如果因为“社会化抚养”，从而影响到经济改革，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不然生再多的人，也养不活。
老刘虽然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再劝，他也知道中央有中央的难处，老搭档的选择也不能说错。
还是那句话：身不由己。
范祯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见午饭时间到了，于是拉着对方一起去了食堂，利用用餐时间，还可以再聊聊。
……
行政院的食堂很大，总共有好几个餐厅，因为吃饭的人太多了，不仅有各部门的工作人员，还包括他们的家属，平时都在这边用餐。
范祯祥和老刘找了一个拐角位置坐下，两人刚坐下不久，助理就把打好的饭菜送了过来。
“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
范祯祥接过饭盒，随口询问道。
助理赶紧回答道：“主食是马铃薯，另外还有两个菜，一个白菜炖豆腐，一个炒黄瓜，汤是海带豆腐汤。”
原本，像范祯祥这些官方高层，都是有口粮补贴的，但就在上个星期，为了表达改革决心，改革第一刀就砍向了自己人，在他的提议下，全面取消了体制内人员的口粮补贴。
此举虽然颇受争议，但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民间广受好评，也算是为接下来的经济改革打下了良好基础。
范祯祥笑着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饭盒，他一大早就因为突发事件外出了，以至于错过了早餐。
吃着吃着，老刘突然“咦”了一声，从白菜炖豆腐这道菜里，夹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肉块。
“老刘，你看这是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食堂居然有加餐？”
范祯祥定睛一看，顿时怒从心头起，连忙让助理把食堂负责人叫了过来，然后指着自己碗里的肉块质问道：
“李肇鹏，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李主任赶紧解释道：“院长，这是鼠头，是隔壁儿童福利院送过来的，毕竟他们那里都是小娃娃，吃鼠头有卡喉风险，扔了又可惜，所以……”
“所以你们就能心安理得的收下来？我之前三番五次强调，不要搞特殊化，你们都当耳旁风了？”
范祯祥怒气冲冲道。
“院长，这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您听我解释，前几天有好几个人因为营养不良，晕倒了在了工作岗位上，我看了很揪心，所以才想着给大家增加一些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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