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够安抚好卞学道，可是现在，大叔一言不发的，让她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大叔——”春香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卞学道抬起头，牢牢地盯住春香的眼睛，凝视了一会之后，平静地开口：“今天刚刚决定的吗？”
“呃，对。”春香点点头，“早上，回来之后，他爸爸说——对，今天刚刚决定的。我觉得电话或者短信说不清楚，所以想自己跟你说。”
卞学道点点头。
“喝牛吧，该冷了。”
“大叔——那个，以后——”
“行了，我知道。”卞学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以后不来了。”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春香突然愣住了，虽然今天这场谈话的目的也就是这样，可是，突然就这样毫无准备谍到了，她还是呆了一下。
偷瞄到春香呆滞的一瞬，卞学道还是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春香接过他手里的牛，还是顺从的喝了下去，又交还给他。
卞学道安静的收拾完，走回车旁。春香离着他两步远，默默的跟着。不对，这里有哪里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大叔，他不问我些什么吗？
走到车门口，卞学道没什么犹豫的拉开门，准备上车。春香扶住车门，终于有些着急地问：“大叔，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卞学道止住身形，回头看着春香，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就问了。”
“嗯。”春香带着些期望的看着他。终究，他还是要问自己的，本来嘛，不问才奇怪呢。
沉吟了一下，卞学道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唔？”
“我，可以相信你吗？”卞学道再次问道。
看着卞学道凝重的表情，春香下意识的点点头。“能。”
卞学道一个人开着车，车窗大大的开着，他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搁在窗外，支撑着头。他不说话，不出声，只是将车速提到最快，绕着高速公路，一圈又一圈。
风，快速的吹过，从伸出的手指尖滑过，仿佛是实实在在的物质，没有水的温柔，也没有沙砾的粗糙，这就是风组成的屏障。卞学道紧紧踩着油门，公路上的路灯，洒下一段一段的光芒，橘红色的光，夜色的阴影，夹杂交替。他紧抿着唇，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遍一遍的兜风，一次一次的经过，夜更深，人更少，卞学道的眉，也越皱越紧。直到天色开始亮起来，他才停下了车。那里，就是昨天，一家三口坐着看夕阳的地方。他坐在车里，狠狠的一拳敲在方向盘上，手上帝痛一丝都无法缓解心中的郁气。趴在方向盘上，多年未曾出现过的泪水，终于潸然而下。
“你是说，你要和李梦龙结婚？”办公桌后，瑞雅美目微瞪。
春香点点头。
“你是认真的吗？”
春香不解地问：“瑞雅老师，你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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