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针退针,大股大股淤血哗哗往外冒。
李红兵收起银针,让剃头叔给抗美擦拭淤血,等血停就可以穿上衣服。
回到反斜坡。
外面砰砰铳声和头顶咻咻的铁砂破空声。
“怎么样?能冲出去不?”
大奎一脸苦笑,“刚开始还能压住,现在他们土铳比我们多,别说出去,抬头都够呛。”
“大奎叔,黑药不多了,铁砂也快用光了。”胜利背靠在斜土坡,手里端着拿着一个布袋子,似乎快要见底。
麻烦了。
大奎老脸一皱,“只能动手了。”
“干他们,怕个鸟。”李红旗丢掉土铳,抄起身旁铁锹。
“就这群鸟人,老子一个能打三。”秀才吐口吐沫,摩拳擦掌。
建军,“我能打五个。”
胜利,“我能打十个。”
李红旗不甘人后,“老子能打二十个。”
“那你先上。”李红兵挑挑眉毛,指着斜坡外面。
额!
你们不是在吹牛鼻嘛!
怎么轮到我就不好使了。
李红旗讪讪蹲下认怂,“我说着玩,说着玩,当放个屁。”
李红兵翻个白眼,对大奎点点头,“那就干仗,不放铳了。”
对面宅院,孙富光听着对面铳声越来越稀疏,最后直接没声了。
“他们啥意思?”
“估计没黑药了。”联防队长快速探头看了一眼马上又缩回来。
“富哥,他们把土铳丢出来了。”旁边一个后生惊呼。
啥!
孙富光和联防队长马上站起身,看到对面水渠正在往外丢土铳,紧接着一个汉子站出来,手里举起铁锹,后面陆陆续续有人提着铁锹,锄头露面。
这是农村械斗的规矩,一方站出来意思就是约架。
“他们约架,干不干?”联防队长低声问道。
“干,为啥不干,就一帮老弱病残,怕个鸟。”孙富光用力拍打围墙,顾不得手疼,对着躲在院子里的手下骂道,“躲鸡毛躲,都出去干仗,我们人多怕个求,轻伤老子一人发一万,重伤十万,残废死了家里老小,村里负责养老送终。”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轻伤老子一人发一万,重伤十万,残废死了家里老小,村里负责养老送终!
听到富光哥说出承诺,躲在四处的双沟村村民,马上嗷嗷叫的提着家伙跑出院子。
草沟村一方,铁蛋和癞头年纪小,放在水渠里照顾抗美,剩下老老少少加起来也就四十号。
双沟村一方,人就有些多了,毕竟是林区大村,人口多再加上附近养殖场请的工人,呼呼啦啦算起来超过两百多号人,而且还都是年轻力壮的后生。
四十对两百!
李三庆见对面人多,心里那点勇气瞬间消失,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小声对身旁王大赖嘀咕道。
“大癞,今儿搞不好要栽,跟你说句实话,你家鸭子是我偷的。”
王大癞苦涩的咧起嘴角,“我知道,你家老母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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