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翻脸了,你拜托谁都没用。”
我知道。事实上从做出拒绝的决定开始,我的脑子就没有一刻停止思考;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有哪种说辞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即将到来的谈话顺利进行——无论我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拒绝就是拒绝,伏地魔可不会高高兴兴接受一个不符合他期待的结果。
所以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正面出击,给伏地魔一个冠冕堂皇却又无可厚非的理由。
“我差不多想好要怎么说了。”我抬头看着西弗勒斯的侧脸,“我想,从卢修斯那里学来的技巧多少能派上点用场。”
西弗勒斯满是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不会弄巧成拙?”
“应该不会……”我没有把握地小声说,“不过如果他真的生气了要给我个钻心咒,我可以躲开。”
西弗勒斯猛地顿住了脚步。
我停下来等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半晌之后,西弗勒斯咬紧牙关,把句子从唇缝里吐出来,脸上是一种混合着厌恶和担心的表情,
“——如果你不想承受更多折磨的话。”
我睁大眼,有点难以置信:“你要我乖乖站在那儿接受惩罚,只因为我拒绝了他的一个提议?”
“如果你不肯接受第一道咒语,接下来那个人会给你十道。”西弗勒斯的语气重新变得冰冷,目光越过我的头顶看着远处,眼神有些空洞,“我以为你清楚事情的严重xi_ng——你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黑魔王。相信我,钻心剜骨并非食死徒专用,那个人可以拿它对付任何忤逆自己的人。”
“可我并不是做错了事,他有什么资格——”
“安提亚斯!”
我还想分辨,却被西弗勒斯近乎怒吼的大声呵斥打断了;他紧紧攥着拳头,微微低头正对着我:
“你还不明白吗?他从来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有分寸的人!暴怒的黑魔王不知道克制,他不会因为对象是你就手下留情!你不是食死徒,但违背他的意愿一样要有忍受折磨的觉悟!”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弗勒斯——不,算上所有我认识的人,这是第一次从他们嘴里说出对伏地魔的直白评价,而且如此负面。
我还以为食死徒一定比我更尊敬伏地魔,哪怕他对待他们远比对我严苛。
“如果他真的发怒了,对你施咒,你就忍着。”西弗勒斯吼完之后呼吸急促了好一阵子才平缓下来,闭了闭眼,神色复杂,“我这次要在庄园里待上几天,试验一种新魔药。等他离开后,我会给你配制缓解咒语的药水。”
西弗勒斯靠近我一步,盯着我的眼睛:“无论他打算怎么惩罚你,都给我忍耐下来。别给他更多伤害你的机会。”
我沉默。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非要忍耐不该接受的折磨,但我知道伏地魔那样的人真正发起火来确实毫无道理可讲;我不想惹出更多祸事,更不想让西弗勒斯担心,所以——
“我知道了。我会忍耐。”
我当然不甘心,但既然连尽早回到盖亚的诱惑都可以抵抗了,这点小小的不平和屈辱感自然也可以承受。
……应该可以承受吧?
“做出保证。”
西弗勒斯恢复平静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疑惑地看他。
“你要对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会忍耐。”
我带着点被看穿了的心虚感,点点头:“我保证。”
西弗勒斯仍旧在山脚幻影移形离开了,但当我回到庄园主屋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坐在一楼餐厅里,和罗道夫斯、特拉弗斯两个人低声交谈。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
“飞路网。倒是你,安提亚斯,一大清早就跑到哪去了?主人不需要一个擅离职守的护卫。”西弗勒斯截断我的话,用懒洋洋的腔调发问,神情颇为不耐。
我瞬间反应过来他在忌讳什么,心里暗骂自己太迟钝,面上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点点头:“散步而已,晨间的空气不错。”
说话间另外几个食死徒也走了进来;罗道夫斯和特拉弗斯的目光在我和西弗勒斯之间来回扫了一遍,后者打了个响指,拉比应声出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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