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捻着的一柄尖刀随手一掷,竟如轻薄的暗器一般旋转而出,刺客的脖子立即出现抹红痕,人颓然倒下。
“北雪!”
北雪衣袖翻飞,又挡下一人的柳刀,反手三枚暗针对准了其余人的印堂弹出,那偏离的刀锋被衣袖一带转了个向没入执刀之人的胸膛。
空气静无声,刺客流淌的血已将干净的地面染成了树梢的颜色,猩红一片。
外面的打斗声也渐渐变小,直至停歇。
“回去告诉炼鬼人,东厂十日之内,必铲平炼狱门!”北雪略不耐烦的低语一声,街道两边听到有人急急忙忙的快步逃离。
几十人轻功落地,干练利落的黑衣,神秘的黑色面罩,这些都是袁晏溪训练出来的得力干将,他们对着陆惜之跪下:“夫人,刺客已全部清理干净,我等誓死护卫夫人进宫!”
苏向菱在主院惊慌失措的踱着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侯府行刺!都怪那个陆惜之!!”
一炷香后,听到门房进来回话,把刚才的情景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她的五官瞬间耷拉下来,没想到,小儿子竟然把自己训练有素的护卫营都留给了她!这叫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隔壁私塾的书生们在忐忑不安中过完不寻常的一天,因为隔壁向来祥和的侯府里,不断传出中年妇女的吼叫和砸东西的声音……
坤宁宫
睁开眼的刹那,祁天印瞳孔涣散神色茫然,似不知何年何月身处何地,直至袁晏溪的脸孔映入眼帘,他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泪水无声地涌出眼角,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墨儿…
我这个父亲,有什么脸面见你,有什么脸认你这个儿子。
袁晏溪…
不,应该是祁玉墨,那个十六年前失踪的五皇子,他的眼眶也红了,不过,他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十几年来肩负着的血债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得报,恨红了眼眶!
他俯下身子,看着苗万火一根一根地为祁天印拔除身上和头脸处的金针,丝毫不为祁天印现在所受的折磨而心痛。
祁天印落泪无声,泪水如泉涌。
想到这些年,墨儿流落在外,可能受过的折磨和痛苦,被带出宫去,隐姓埋名时无力挣扎的绝望;对靖安和儿子的思念愧疚…尽数涌上心头,似乎要将已经脆弱无助到濒死的他撕碎撕裂。
一旁的吕顺看到皇帝情况愈发不妙,虽然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他是最了解皇帝的人,知道皇帝这么多年来受的煎熬和他的悔恨。吕顺眼中的泪水,也悄然滑出眼角,滴落在地。
门外匆匆赶来的姜太师的声音响起:“苗神医,皇上是否醒了?”
吕顺迅速以衣袖擦拭眼角的泪痕,声音镇定如常:“是,皇上已经醒了,只是神色虚弱,一时不能张口说话,神医正在拔除金针。”
姜太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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