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儿清楚,母亲清楚,朝野内外百官功侯,也同样了然于胸。”
纵是看不清字体,窦太后也还是低头‘查阅’,或者说是再呆坐片刻。
“——又不几回,母后,便开始就储君太弟一事,探儿的口风。”
“儿知道。”
“——太祖居长乐,高后,居未央。”
又是一番诛心之语,引得窦太后几欲开口,又都欲言又止的止住了话头;
“而长乐,也自已故薄太皇太后住进来后,就成为了汉太后的居所……”
不着痕迹的抬起手,捏了捏鼻翼,又用指尖抠了下眼角;
···
“因为对母亲而言,儿子和太子,是两码事。”
“儿对母亲而言,只是太子而已;”
“母亲担心的,只是坏了身子的儿臣,会被父皇废掉储位——会连累母后,也要搬出椒房而已……”
“来日,又如何不能号令那卫尉程不识,取了我这瞎眼寡妇的性命?”
但若果真是那样,窦太后此刻,就不该是这副‘受了欺辱的寡妇’的惨淡模样;
“又或是当下,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皆领兵于关外,又先后表奏请立太子,皇帝为了宗庙、社稷的安稳,不得不打消与立皇太弟的念头,转而去册立储君太子?”
“为何不早早就说明白:我汉家,只能有太子储君,绝不会有储君皇太弟?”
心虚之下,不敢真把事情闹大,窦太后这才召来了天子启,以现在这种软威胁的方式,来将责任往天子启身上推。
“可是未央宫,容不下皇帝的身子了?”
“什么程不识、周亚夫之类,都不过是母亲欲泄愤而不得,才寻来的出气包而已。”
“儿年幼时,母后、父皇,还有阿姊、阿武,都还住在晋阳代王宫。”
“还是这长乐宫,容不下我这副身子骨?”
“母亲,有几个儿子呢?”
···
“待吕太后驾崩,先帝自代地入继大统,便也没在意这些粗枝末节,住进了自己的嫡兄:孝惠皇帝生前所居住的未央宫。”
“母亲却连一句‘疼不疼,难不难受’都没问过儿臣,只急切万分的交代道:万莫让陛下知晓!”
而在长乐宫长信殿内,气氛,却是无比的凝重……
···
“第四、第五回吧?”
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纸绢布,却并没有低头查看;
而是将目光散于身前,神情呆滞的轻抚起手中绢布,神情说不清的茫然。
那双深邃的双眸,在短短十数息之类,反复眯起、睁开,再眯起。
“母亲当年,何不直接请求父皇废长立幼——废了儿这个太子,改立阿武为储呢?”
“呵……”
“如今乱平,皇帝也不再有能用上阿武的地方,便如此大费周折,想要把说出口的话再咽回肚中?”
“——一日朝、夕两餐,一餐半碗米粥,母后都还要儿匀出小半给阿武,说阿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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