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这个‘不肖子孙’没意见。
“若此番,母后能为宗庙、社稷——为父皇做点事,不也会成为天下人心中,值得敬佩的贤后吗?”
——只要薄皇后能诞下子嗣,来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那天子启就无法再像现在这样,以‘皇后无法生育’为借口,立自己的庶长子刘荣为储。
见刘荣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薄皇后面上神色虽清冷依旧,但望向刘荣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感受到刘荣的眼神示意,栗姬稍愣片刻,旋即便赶忙连连点头。
其核心内容,却也不外乎一句:母后虽然无法继续做皇后,但薄氏一族却仍旧存在。
“——此番,说是为宗庙、社稷计,也不过是助太子、助我汉家的储君一臂之力。”
“——儿虽得皇祖母诏封为太子储君,但尚未祭高庙而告祖,更未得朝臣百官纳拜;”
“不如,我同太子,还有栗姬——一起走一趟长乐?”
尤其这件事,能对刘荣、薄皇后带来的好处,本就是天子启‘顾全大局’的正面评价;
听闻此言,终于从‘栗太后’三个字所带来的享受中回过神来的栗姬,面色也不由有些尴尬了起来。
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各种发展,刘荣后来都掰开、揉碎,讲给了栗姬听。
“馆陶主,同样是陛下笼络梁王的手段。”
“此间事,太子和皇后相商便是了……”
“便是太祖母在天有灵,见母后这般顾全大局,为宗庙、社稷做牺牲,当也会瞑目的吧……”
但在如今汉室,却并非是皇后‘母仪天下’,而是由太后为‘天下共母’;
至于后宫,说是皇后执掌,但从薄皇后连庶子、庶女都不能养在膝下便不难看出:汉家的后宫,并非是皇后执掌,而是由同样具备‘君权’的太后掌控。
“太子的生母,也担心自己德不配位,希望皇后可以再执掌后宫一段时日,顺带教教自己:这后宫之主,究竟应该怎么做……”
听闻刘荣此言,薄皇后终是没再开口发问,而是深吸一口气,将目光在刘荣、栗姬母子二人身上来回移动。
“——彼时,陛下正盘算着以储君之事,来笼络梁王。”
刘荣略带惊愕,又满是敬佩的一语,只引得薄皇后轻轻一笑。
“便是不会,这宫内人多口杂,再说我欺压太子储君的生母……”
但太子能做栗姬的主,那就没问题了。
——早在吴楚之乱爆发前,刘荣就因为皇太弟一事,而惹恼了祖母窦太后。
却见薄皇后闻言,仍面色清冷的微一颔首,语调仍是那副平和、淡雅,又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既如此……”
至此,交易达成。
听出了薄皇后的言外之意,刘荣当即便咧起嘴,开启了自己政治生涯中,第一场有关利益交互的商措。
薄皇后很难相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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