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刘荣满脸温和的笑着摇摇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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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刘荣所料,此刻的兽圈外,确实只有天子启和梁王刘武兄弟二人。
“朕弟梁王,勇武不减当年呐?”
突一睁眼,却并未起身,只等着公子淤,将二弟刘德带到自己身边来。
稍一侧身,却见二弟刘德一脸苦笑,三弟刘淤更是气鼓鼓的别过身去,似是很不愿意看刘德。
——自刘荣爆出‘皇太弟’这个惊天猛料,朝野内外的水,就已经被彻底搅浑。
嘴上如是呢喃着,梁王刘武的目光,仍直勾勾落在兽圈之内。
以至于在弯弓搭箭时,梁王刘武都没有感觉到:在自己身后,皇帝哥哥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然带上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审视……
箭矢离弦而出,那头幼鹿应声倒地,人群中,也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好喝彩声。
片刻之后,又带着戏谑的笑容,侧身指了指一旁,仍背过身去生闷气的公子淤。
“竟是一箭封喉?”
“还是得了父皇的指使……”
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大哥,又回身瞥了眼生闷气的弟弟刘淤,公子刘德心下,只一阵动容。
“嘿……”
“皇兄何不挽弓?”
“都是由衷而发?”
“万一被王叔察觉……”
更是有几个恬不知耻的狗腿子,如皇次子刘德之流——不顾天子当面,竟直接策马而出,帮刘武将那头幼鹿给拖了回来。
再度遥望向天边,嘴角之上,尽是令人莫名心安的温和笑意。
“——瞧那只满脸凶相的,像不像儿时,催促我兄弟二人用食的阿姊?”
别说是随行禁卫、寺人婢女了——便是负责兽圈的驯师、官吏,也都被一层禁军之墙堵在了五十步外。
“日夜操劳国事不说,还要日夜担心什么时候做件错事,父皇便会废太子而立(梁)怀王。”
也是直到这一天,因太庙事件而自禁凤凰殿的皇长子刘荣,才终于得到了一次走出宫阙,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的机会……
窦太后当然没有直说,而是隐晦的提醒天子启:梁王入朝月余,皇帝整日忙于政务,可都有些怠慢梁王了;
若让朝野内外因此而认为,皇帝已经不再与梁王手足同心,待日后吴楚举兵,朝堂岂不会人心涣散?
于是,在天子启元年秋七月中旬,天子启邀请了梁王刘武在内的诸刘宗亲,于上林苑秋狩。
刘荣能看明白,公子淤却是被二哥这逼真的演技,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
“臣弟,侥幸……”
“没了母亲约束,更是放浪形骸……”
长安以西百里,上林苑。
只可惜,作为皇长子,很多事情,都不能遂刘荣的心愿。
看着眼前的大片开阔地,以及头顶上的白云蓝天,从身侧随手抓起一根草杆,吊在嘴里,便将后脑倚在树干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走出去百十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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