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草草结束了这场虎头蛇尾的朔望朝。
今日这一遭,不是刘荣这个皇长子可以插手的。
却并非是天子启演不好,而是天子启不想,也不屑去演。
为晁错提起的三位诸侯藩王定下判决,天子启已是气的额角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胸膛更是随着粗重的鼻息而剧烈起伏。
“难道除了赵、楚、胶西这三家,其余十三家,便都是我汉家的忠臣了吗?!”
“赵王,楚王,胶西王……”
但殿侧东、西二席,百官贵戚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齐齐将疑惑而又期盼的目光,撒向仍屹立于殿中央的内史晁错。
这一回,天子启也算是将自己对亡父的亏欠,尽数弥补在了祖母身上。
“宗亲皇子,不及年壮,不得参政、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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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史臣晁错,顿首顿首,昧死百拜!”
深吸一口气,方郑重其事的躬身一拜。
而在殿侧,分而落座的朝臣贵戚们,却无不带着讳莫如深的怪异神容,默然低头不语。
···
“及楚王刘戊……”
而在殿中央,晁错的再三迟疑、退缩,也终于是让政敌袁盎,迎来了与晁错正面交锋的良机。
有那么一瞬间,刘荣甚至都生出了‘实在不行,就再帮老头子一把’的念头。
“中大夫袁盎,受吴王贿金,为吴王张目,食君禄而不忠于君事。
“臣,斗胆,说几句不恭敬的话。”
“比起贾谊贾长沙,晁错,真可谓逊之远矣……”
“天下更无人不知:吴王刘濞,反形已具!”
针对吴王刘濞的弹劾词,晁错当然准备了。
但在丞相申屠嘉再三拒绝天子启的邀请,却又换来天子启言辞愈发强硬的‘邀请’之后,最终索性破罐子破摔,把皇长子给推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怒意难遏的深吸一口气:“念在其罪责尚轻,且幡然醒悟,又国小地狭,暂削其六县,以儆效尤。”
然并卵。
晁错的《削藩策》,也终于在天子启新元二年春正月,正式在朝议之上亮相……
只平和中带些期盼朝袁盎看去,虽未开口说出一字,却也分明在用眼神催促着袁盎:说出来!
消息传出,舆论哗然,长安震荡!
天子启新元二年,春正月朔望。
“陛下!”
就是靠得住!
带着诸如此类的想法,天子启索性连最后的遮掩也摒弃,面上不再装出一副‘这些诸侯藩王,真是气死我了’的恼怒神容。
《削藩策》,再次出现在了汉家的朝仪之中。
“唯有先皇驾崩,我汉家的天子再也不能以‘宗亲长辈’的身份陷刘濞于不义,刘濞,才会有胆量举兵作乱。”
“那吴王刘濞想要作乱,又能得到多少人的追随呢……”
说出那个王号和人名!
袁盎,没有让天子启失望。
只那目光,却隐隐带着些许期盼,撒向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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