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直在苦口劝阻。”
就拿晁父来说:儿子入朝为官,官至九卿之首的内史,再进一步,便是亚相御史大夫;
今日,天子启便险些被愤怒冲昏头脑,做出错误的决断。
饶是早就有预感,待从天子启口中听到确切的消息,刘荣也还是不由呆了一瞬。
就这么各怀心绪的坐了一会儿,搞得刘荣都有些疑惑起来,误以为皇帝老爹这怕是忘了自己还在,殿外终是走入一道身影。
——宦者令春陀;
但作为儿孙,刘荣自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的立场,便也就任由皇帝老爹发着牢骚,静静的聆听着。
随着周仁一字一句说出晁错家中发生的事,天子启阴郁的眉眼,也终是有了些许松缓的趋势。
若是放在其他朝代,这倒也没什么。
“晁错,是朕削藩的剑。”
待天子启面色如常的淡淡点头,方再道:“至于袁盎今日站出来,公然和父皇唱反调,当也不会是父皇所认为的那般。”
天子启知道:这很危险。
“诛晁错,清君侧……”
“即是提了《削藩策》,又提了赵、楚、胶西三王,唯独漏掉了最为关键的吴王刘濞……”
就算不顾及舆论意向,他吴王刘濞也要想想:抓了人家学派的巨擘、大贤,吴国那些个法家出身的官吏,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捅自家王上一刀。
见儿子还不听话,这便索性把自己给吊死了不说,临了还留下一句:反正我晁氏也要死绝了,不如我先走一步,也免得被吴王刘濞刀兵加身……
“甚至,都未必不会伤了朕……”
良久,方怪异一笑,将那方布片随手扔进身侧的香炉之内。
“——晁父说,吴王举兵的大义,将会是:诛晁错,清君侧。”
“如今,刘濞举兵在即,母后自还能顾全大局。”
“——如果因为父亲离世而感到悲痛,又或是担心就此蒙上‘逼死父亲’的骂名,晁错既然没提刘濞,便也就同样不会去提赵王、楚王。”
“——让晁错不要再担心削吴王的藩,会陷朕、陷我汉家于危难之中!”
“再三劝阻,却被晁错严词拒绝之后……”
“在叛乱平定之前,朕绝不允许朝堂上,出现任何反对削藩的声音。”
“让晁错知道:刘濞缺的,从来都不是他晁错一纸《削藩策》,给那老贼递上的大义旗帜!”
只片刻之后,又片刻不敢耽误的继续道:“今日晨,晁错得知父亲悬梁而尽,当即呕血瘫倒在榻;”
听着刘荣淡定从容的表达着今日,自己在朔望朝上的‘见闻’,天子启一边聆听,一边也在思考。
“但无论这仇怨因何而起、从何而来,晁、袁二人之间,都显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刘荣倒是没想到今日,天子启居然会问起栗姬。
“过了今日,再想另外找机会削夺刘濞的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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